第二百九十一章 大结局(二更)-《拒绝嫁给权臣后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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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冯知微哼了一声,低头摆弄着桌子上的茶杯,“让他,多着急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多着急一会儿,便晚一会儿下纳妃的旨意。

    想着,案上自己选出来的入宫的人选,微微的叹息。

    “给夭夭送信,该怎么做便怎么做,不必顾忌本宫。”思来想去,便让人给叶家送消息。

    她身在皇后之位,有些事总不方便去做,可是顾夭夭不同,她可以活的恣意。

    做错事,受惩罚,这本就是天经地义。

    她总是做不到,贤惠大度,将临安公主当成亲妹妹,然后不顾一切的护着。

    临安公主被抓到刑部,自是在京城里传遍了,这临安公主有没有犯罪,尚且没有定论,也没人敢真的去刑部要人。

    只不过将公主关押,只能说,勇气可嘉。

    倒是下头的百姓很兴奋,总是觉得,将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拉下来,那必然是刑部人正直。

    无论下头人怎么猜测,叶卓华出宫后,宽慰了顾父几句,并没有回叶家,而是直接去了刑部,“都动起来,闹点大动静出来。”

    有些事,刑部的人其实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,尤其是一些小事,可现在,只要是违反律法的,都拿来拷问一二。

    刑部的人这般大张旗鼓的做事,自是因为叶卓华不满。

    韩相坐在家中,便是端茶的时候,身子都开始抖了,“这个叶卓华,愈发的没规矩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爷,莫要将自个气坏了。”韩夫人从旁边轻声安慰。

    韩相是大儒,韩夫人自也是名门闺秀,举手投足温婉得体,便是这个年岁了,优雅二字也都刻在了骨子里。

    “娘,娘。”正在烦闷的时候,小儿媳妇捂着脸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,愈发的没有规矩了!”平日里,韩夫人并不苛待儿媳,也不会将规矩放在嘴里,面上过得去也就罢了。

    今日,韩相在朝中过的不顺当,心情不好,她这冒冒失失的闯进来,这才板起了脸来。

    这小儿媳一看婆母变了脸,这才擦了擦眼泪,上前见礼。

    “娘,并非儿媳冲动,实在是没有法子了。”

    这才细细的说来。

    都道是,龙有九子九子不同,更何况是人,韩相膝下的儿子多也跟韩相一般,喜好做学问,只有这最小的儿子是老来子,平日里宠的厉害,偏偏就这小儿子韩墨不成气候。

    小时候,耍小聪明不用功读书,长大后除了好吃懒做,还好色。

    两口子琢磨着给他迎娶个厉害媳妇管管,也许就好了,便同他们最看不上的武将刘家结了亲家。

    这刘氏确实是厉害的,结果俩人成日里针尖对麦芒的,没一天消停日子。

    吵的厉害了,这韩墨便在外头养了外室,孩子都有两岁了,被这刘氏知道了,愣是闹着去母留子,悄悄的把那个外室给处置了。

    近来,韩墨又迷上了烟花女子,前些日子刚被韩相给打了。

    这烟花女子跟寻常的外室可不一样,若是应酬也是算了,万一被迷住了,那可是要吃大亏的。

    韩墨被禁足后原以为消停了,可没想到,刘氏今一大早起来发现人不见了,几番打听才知道,这韩墨竟去给那烟花女子赎身去了。

    说是,那楼里出了事,老鸨妈妈不在了,楼里头就一个管事的,正在处理手头上的姑娘,给银钱就能赎身。

    一听刘氏这话,韩相的心咯噔了一下,怎么就那么巧,赶紧召了人来,“去,把少爷带回来,他若不回来,给我打断腿也要带回来!”

    现在,刑部的人正在到处抓人,他跟叶卓华不合,若是这么大的把柄,放在叶卓华的手里,可以想象,定然会被叶卓华,放在朝堂之上弹劾的。

    “老爷莫要着急,这墨哥儿只是一时胡闹。”韩夫人不知道如今的局势,只在旁边劝一句。

    左右,那楼子开了,便就是供人玩乐的地方,那里花销大,所以去的都是有背景的,他们家有一个,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

    “妇人之见,你懂得什么?”韩相正好有火气,照着韩夫人斥责了句,“慈母多败儿!”

    韩夫人这么大年岁了,还被自己的夫君在儿媳面前落脸,一时间心里不痛快,杵在那里便不吱声了。

    夏末的蝉叫的人心里发慌,韩相让人将那些树上叫唤的蝉都给赶下去。

    韩府正在折腾的时候,下头人急匆匆的过来禀报,“老爷,刑部来人了。”

    韩相一听,心突然就定了下来,该来的总是来了,抬手让两个妇人都退了下来,他坐在椅子上,等着人进来。

    不消片刻,下头的人便带着人进来了。

    韩相眯着眼,看着为首的是叶卓华,突然笑了一声,“难得叶尚书,亲自前来。”

    叶卓华站定,按照规矩先给韩相见礼,“下官怕下头的人唐突相爷,自然是要亲自前来的。”

    韩相哼了一声,“叶卓华,你莫要忘了,六部全在本官之下,你这是犯上吗?”

    叶卓华笑着摇头,“相爷言重了,下官怎敢在您的跟前,耍官威,今日只是因为一桩倒卖赝品的案子,来向相爷求证。”

    而后,便让人呈了上来。

    都是一些字画,而且,这些字画均出自一人之手,那便是韩相。

    韩相是大儒,从前孟相在的时候,他愿意纵情山水,所以这山水画极为出彩,千金难求。

    文人,自是抗拒不了,这字画的吸引,韩相不由的站了起来,而后轻哼一声,“东施效颦,画面不画骨。”

    这些,都是些临摹画。

    看着画的不错,可却没有神韵,莫要说韩相本人了,就是稍微懂画的人,便能看出来,这些都是赝品。

    叶卓华听完后,面上的笑容愈发的浓了,“既然韩相都这般说了,那下官想问一句,韩相是江郎才尽了吗,现在需要靠卖这赝品敛财,韩相不觉得,丢面子吗?”

    韩相猛地抬头,一句江郎才尽,便是对文人最大的羞辱,“放肆,本相如何轮得到你一个尚书置喙?”

    叶卓华面色不变,只是说了句,“下官不敢。”

    而后,便将这些个赝品让人全都清算了一遍,约是卖了近万两白银,而且,贩卖这赝品的人,都出自韩小公子韩墨之手。

    因为他是韩府的公子,谁能想到,他卖的竟然是自己父亲的临摹画?

    拿到外头,纵然有人怀疑,这画不对,可是人家一句,“我父亲画的我不比你懂?”

    便堵上了,所有有人的疑问。

    今日,刑部查这赝品一案,就正好看见了韩墨再次卖赝品,然后拿着那银票,去楼里给姑娘赎身。

    翰相从前可是一介不问世事的清流之臣,如何能养的起儿子,一掷千金?

    韩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刚才他想到了,韩墨去楼里那种地方会被刑部碰到,寻思着,他顶多就担上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。

    可现在呢,怎么也没想到,韩墨竟然还做这敛财的勾当。

    韩相只觉得悔不当初,要是从一开始,便好生的管教,也许就不会有今日。

    韩相的笔墨字画都是被好生的收着的,每一幅都是韩相的心血,韩墨定然也知道,所以他不敢偷真品,便临摹了画。

    韩相摆了摆手,“逆子无壮,随你处置!”

    犯罪,便就犯罪了,无可辩解。

    “相爷大义灭亲,下官佩服。”叶卓华笑着抱拳,“不过,估摸明个会有人,上衙门递状子,听闻有家人的姑娘,像是被大家少爷看上了,哄骗了做了外室,最后落的被正室活活打死的下场,啧啧,倒也是可怜人。”

    按照律法,外室不是奴籍,跟妾还不一样,就算要处置,也都要做干净些,这几乎是大户人家不可言说的秘密了,若是被查出来,那是被送官查办的。

    不过,能做人外室的,多是没有背景的,就算想告也有门无路,不定最后被定下个诱官爷的罪名,这些人只能吃了哑巴亏。

    可此刻被叶卓华提起来,自然是别有深意。

    刑部人插手了,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。

    韩相定定的看着叶卓华,“你到底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今日,抓走了韩墨,明日又抓走刘氏,后日会轮到谁?

    刑部已经盯上了韩家了,自然会搅的韩家不得安宁。

    看韩相将话说透了,叶卓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,“下官只是觉得,您不适合这个位置。”

    文人嘛,你写写诗作作画不就成了,非要来做官,根本就不是那个材料。

    这一点,韩相其实也知道,可自己知道同被逼着下位那又是另一个感觉了,“本相适不适合与你有什么关系,莫不是你这个黄口小儿窥觊相位?”

    “是有如何?”叶卓华回答的坦荡。

    这辈子,他想好好的走这官路,可偏偏不得圆满,那不若,干脆就坐上了那人上人的位置,让人人惧怕,又有何不可?

    韩相抬手指着叶卓华,“你这样便一代佞臣,会遗臭万年!”

    他日史书工笔,必然会将叶卓华些成,无恶不作的奸臣!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”叶卓华不屑的转着扳指,他只知道,坐在相位上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他的夫人,便就是一品诰命,命妇之首,便是宫里娘娘也都动不得。

    他要把持朝政,让无人敢打顾夭夭的主意。

    至于死后的事,就算被人掘了坟墓又如何,活的恣意便可。

    “即便是本相下来,也轮不到你这个黄口小儿!”韩相抬手指着叶卓华,只觉得怎么从前就没有发现叶卓华的狼子野心?

    不过叶相说的也有道理,朝中老臣那么多,只要皇帝不昏聩,便也不会让叶卓华上位。

    叶卓华笑了笑,“若,是由韩相爷亲自举荐呢?”

    是不是,就可以名正言顺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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